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,很像不小心遇到,又不小心錯過的人,搞了半天走很遠了才發現,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你。既然不認識,就不能稱呼了。
徐容問我怎麼了,我說不知道。我說,我很喜歡大學生活,又十分討厭大學生活,因為它很近又很遠。保持一個舒服距離時很快樂,但當你想要它近一點,偏偏又找不到路過去,想要它遠一點的時候,它偏偏又賴著不走。
阿,徐容說,對,像打彈珠一樣。
我想起認識一個人的過程,總是不熟不生的時候關係最自在。在路上可以大方自然的打招呼,可以和三五好友相揪去吃宵夜,心情不好不會第一個想到他,但心事對他說了就算他只回「恩。」也沒有關係,因為你本來就不在意得到什麼特別好的回答。
這件事也許和負責任也有關係。你不必去擔負照顧對方缺點的這個責任,享受快樂的部分就好。你看不到的東西總是最美的,最熟之前,你不必了解他的地雷與壞脾氣,有好吃的東西不必特別要留給他,你也可在他和你說心事時,簡單的只回「恩。」
所以我開始想我喜歡大學生活的那部分也許都只是錯覺,畢竟我只有它在某個距離時才非常喜歡它,太近或太遠都不可以。
在社會動盪的日子裡,要好好生活變成一件更難的事,也比平常更容易感到慚愧。看著沒有道德的媒體,看著和自己立場不同的人,在沒有好好了解自己之前就使勁地批評,看著看著,覺得十分無力。
就好像你可以告訴他,為什麼你覺得他這題答案不對,但你不可能改變他如果他甚至不肯抄詳解。
會不會是因為我靠的太近,可是你離得太遠了呢?
但是在你還不願意靠近一點之前,我不能離開啊,不然全部人都這麼遠,該怎麼辦呢?
作者:天天都在打彈珠的思妤
因為看不清楚距離,所以最近大家都長得一樣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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