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12月17日 星期二

又在某個搜索枯腸的筆耕夜裡



中繼站──其實講的都是同一件事
 
   又在某個搜索枯腸的筆耕夜裡,很快地瀏覽眾寫手五顏六色的作品,忽然間一個原本不動的點就在腦海中向兩側蔓延開來,一個向外延伸,另一個向內扎根。或許這只是對自己文章的美化,因為起初想到的僅是那些文章,彷彿是把自己關在一個世界不去理會以外世界的產物。突然到了某一刻,才放開了格局狹窄的執念,相較於摸索這個世界,向內探究又有何不可呢。於是暫且將自己的文章做個後者的歸類。

  會突然提及這件事,除了在專欄寫手們的聚會後對專欄這件事想了許多,主要還是因為發現了腦中的靈感還是一個閉鎖的概念。雖不滿意,但還是誠實以對好了。

  在山上自強宿舍區住著一隻(可能不只一隻,雖然每次都只看到一隻,我分辨不出來)的黑狗兒,一隻臉上白白的狗兒,我暗自叫牠山上居民。有時候會在國際大樓走上宿舍區的走道瞧見牠,或是在自九與自十中間遇見牠。更多時候,是在通往六期的路上,坐在公車上看見蜷縮在樹下紙板的這隻小黑狗。在宿舍區時,山上居民經常在獨自行走的人向牠的方向走動時,突然飛奔而來,但往往在某個距離停止,然後默默凝視著那人經過;在環山路上現身的時候,眼眸好似同時流露著渴望與孤單。山上居民的特別蹤跡,不禁對牠十分好奇,於是經常刻意搭乘二路公車,希望有機會在路上能看見牠每天的樣子。

  總覺得,小黑狗很喜歡接近人們,但是又好像很害怕。每次以為牠想衝過來咬人,卻又忽然停下來,才知道也許牠想要靠近我們。然後我好像發現了甚麼事情。如果牠真如我的想像,那我豈不是跟牠一樣,甚至不只是我。怎麼說呢?我的桌面是狗,手機畫面是狗,被窩裡面有兩隻狗。就是一個狗的追隨者。但是看到五百公尺外有狗,第一個轉身繞路的人也是我。講給朋友聽,他們幾乎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或是哈哈大笑。可是放大來看,或許就不是件奇怪的事,如果把狗換成人的話。

  我想說的是害怕這件事。繼上次阿貓阿狗看待X書院的心情,後來也收到了來自各處的共鳴,原來那種矛盾的情結,不是只有自己有過。原本心裡面對於進入人群的美好畫面,以為會在接續的現實中如期實現,但是在跨出的那一步,或根本還沒有跨出去,就被一道道自己釘下的藩籬阻擋了。假想自己的渺小、放大別人的陭角,害怕遭受各種傷害,所以往後退,縮回原來的地方。但這一步,也往往失去了很多可能。在我退離黑狗兒的同時,牠也不再前進。想起來很好笑,又很可惜吧。有時候害怕包裝成厭惡,那就更是錯失了接觸的機會。

  在X書院,似乎也會存在著這樣的模式。這裡充滿各式各樣的氣味,各種面貌的小獸。有一些已經快速的長出自己的角,有些還不敢露出尾巴的小獸,看到頭上長角的那一群,以為那是會讓人受傷的,於是在周圍畫了線保護自己。但是在某天自願或被拉出框外後,才發覺別人頭上的角是不會傷害人的,而自己也有著獨有的尾巴。一切也才開始變得有趣可愛。

  這是一個練習接近的地方,這個空間的大怪獸、小怪獸們都是善良的。如果沒有放下害怕、練習接近,不會看見暗藏的五彩繽紛。如果誰都不打開,美好也永遠不會發生。


(不過我還是因為山上居民的佔據,整整繞了一大圈路下山。)
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文/想放膽寫寫但還是像在玩G5的X2居民鄭芷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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